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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차 사료

사람이 하늘이 되고 하늘이 사람이 되는 살맛나는 세상
梧下記聞 오하기문
  • 기사명
    甲申
  • 이미지
    prd_0001_024 ~ prd_0001_049 (24 ~ 49쪽) 이미지
  • 날짜
    음력 1884년
일러두기

甲申春閔泳翊洪英植徐光範等自美國還朝泳翊
周覽天下謂我國齷齪守常終無富强之望慨然慕武靈王之
事日夜勸 上改從洋服 上持之至夏乃頒下節目盡棄廣
袖垂帶之制只着周衣爲官加戰服令出而行自大臣至臺諫
外及山林皆上疏苦諫而金炳德爭之尤力皆不聽炳德遂去
國時金玉均朴泳孝等交通外洋浮慕富强狹小本國制度互
相譏議遂萌逆謀愚弄泳翊先變衣制以騐人心向背見百官
持正者少因謂事無不諧乃與倭使竹添鎭一郞相結事成則
約中分朝鮮而玉均等遞爲君長擬如美國大統領之制以十
月擧事先設宴於典醫監邀時輩赴宴閔泳翊先到玉均使傔 從斫之落一耳洋人穆麟德掖之而走來者聞變皆散玉均等
詣闕恐動以淸人作亂脅 上幸景祐宮取 御筆召倭入衛
竹添領兵露刃圍繞宮墻玉均等又以 上命召閔台鎬趙寧
夏閔泳穆尹泰駿李祖淵韓圭稷次第皆殺之矯 旨以其黨
朴泳敎洪英植徐光範徐在弼掌兵馬錢穀之任袁世凱聞變
入宮撲滅英植泳敎伏誅餘賊與竹添走仁川因逃日本 上
還宮未幾倭使井上馨來言使臣失體非政府意也願置往
事更定和約朝廷以形勢不敵不能詰責縱四賊不問人情憤
惋先是台鎬之妻死泳翊旋卽起復及台鎬死亦不持服隨麟
德往中國諸閔無主張之人應植遂以保護 中宮功不次柄
用登第二年驟躋正憲而反不如台鎬等但日夕酣飮而已乙
酉秋大風歲饑八月大院君昰應被釋還國 上迓之于崇禮 門內父子相見三年不交一語人駭之丙戌夏八路大疫名曰
怪疾比 哲宗庚申及 今上己卯死者十倍通國物故幾萬
萬丁亥夏 命拿來興陽島配罪人申箕善 上親鞠畢還發
配所蓋甲申之變諸賊漏網聲討未嚴輿情久憤乙酉春坐其
黨李道宰申錫游安宗洙申桓及箕善雖無左騐揣必與聞皆
島配至是 上以箕善發跡儒者而交通賊臣情尤可惡特命
更鞫然箕善忍死不服不得已還配而已自丙子以來主和議
者老論甲申諸賊亦老論故老論不得免誤國賣國之名而街
談巷議亦必曰亡我國者老論嗟乎朋黨之禍不其慘且烈哉
戊子歲大旱千里赤地米石四千而無餓莩以丙戌大疫人民
鮮少之致也己丑庚寅之間閔泳駿以箕伯入爲惠堂割剝平
安一道鑄金作犢還獻之 上以爲忠專付國凡干聚斂皆泳 駿主之時應植稍見踈謙鎬之子泳煥奎鎬子泳韶升鎬從姪
泳達競進用事開化以來迎享各國派送專使其費歲億萬計
世子宮祈禳賞賜有增无減天下珍寶奇玩充溢庭戺又經壬
午甲申之變常恐昏夜禍發宮中每夜燃電氣燈數十盞光
明達朝一盞直錢三千緡其他牛毛虛費不可殫述國帑旣屈
無以措辦賣官不足又賣大小科又賣胥吏之要窠又開礦採
煤榷魚鹽銅鐵凡市井百貨無物不稅又榷紅蔘使泳翊賣於
中國猶不足貸洋債倭債至萬萬凡辦財所幹各有所掌故上
自公卿下至傔隷商賈無不引見皆謂之別入侍於是別入侍
至四五百人而終無能裕財稱 上心泳駿揣知之萬
端掊克巧取勒奪靡不用極每朔五六次召銓官開政預簽八
路富民勒加參奉都事監役等初仕每年設科十餘次竝擢大 小科初聽願買後亦勒加每間年設增廣每式年小科放
榜至千餘人每守令之遞賣假銜幾度然後除實銜每銓官開
贈職旌閭者數十人初仕五千緡至萬緡大科五萬緡至十
萬緡小科二三萬不等借銜亦二三萬贈職旌閭不過數千緡
於是鄕曲奸猾肩摩京輦錄其仇怨勒▣勒科守令之俸盡入
伏呈捐補誕奉之中莫償原價乃箠楚枷鎖由富及貧名曰官
長實則强盜吏胥依憑作奸徵斂日增上下數千里中人百金
之産無不殘破民不堪命在處爲亂名曰民亂蓋諸弊政皆十
年來所曾有而極於泳駿之時民亂亦或有之而莫此時若然
我朝仁厚立國培養恩澤民皆懷德畏義必不得已而亂故其
亂也不敢戕官吏掠城池揭竿鳴冤待諭旋平故朝野皆視民
亂習爲常事嗟乎涓涓不絶遂成江河國之將亡權臣詎可以 獨存哉嗟乎儒林衰而邪學興
戚臣世權亂民起
嗟乎今以邪學與亂民歸咎儒林黨禍之▣雖屬深文而江河
濫觴履霜堅氷治固有漸亂亦有由氣化之變遷風俗之推移
非超識遠覽不能究是以周公治魯親親而尊賢則後世自然
寢微太公治齊尊賢而尙功則後世必有篡弑故百王損益不
出救時之急務而世固無無弊之法也況 我朝立國有似趙
宋文治旣久削弱難振政失寬緩牽補度日文巧俗弊邪僞竝
作於是外闖內訌魚爛河決駸駸有胥溺之憂嗟乎氣節亢而
東漢亡理學枝而南宋滅東林混淆而明季有流賊之禍後之
論世者其必有愾然三歎於斯矣大抵人主之病莫憯於自聖
人臣之罪莫重於壅蔽自古權臣欲專人國必先箝制衆口壅 蔽人主之聦明阿諛順旨惟其言莫予違則雖幽厲桓靈之暴
暗未嘗不傲然自聖甚者兵加於頸猶不知悔故天下雖治矣
言路閉則知其將亂雖亂矣言路開則或可以弭亂故古之
懸敢諫之鼓建誹謗之木豈屑屑樂此不憚煩聒爲哉所以
圖治於未亂也然中國則天下旣廣人物旣衆公卿百執事
設官分職常數萬員雖大奸巨猾以一人之聦明無以周知
其人而塡充其官故天下之官常不能盡用其私人由是雖▣
權奸當國士大夫風節自持猶得抗章論劾折首不悔者靑史
相望而 我國則不然壤地旣狹又限門閥大小官僅千餘員
故庸材凡品足以籠絡一世雖郵丞鎭將之卑微不識勢塗之
面終身不得擬望則是百官皆其私人旣出其門可得以聲其
罪乎且中國雖代有權臣遠不出數十年其人死朝炎而夕已 涼故彈擊者可以恣意無忌至於 我國或二百年一黨老論
是已或四五世一姓壯金是已死者死矣繼之者非其子孫則
姻戚故舊也狐死兎悲同惡相濟雖或暫屈於一時之公議而
包藏報復駭機之發或在數紀之後莫可幸免故一有慷慨思
奮者則相與搖手止之言路之開已百餘年喑默成風亂亡之
形萌亦久矣由是朝廷之上無一人爭鬨而公車塵牘惟辭職
而已其黠者寧可直攻 上躬不敢一字及於勢塗蓋以
人主悅容諫之名或者見赦而忤勢塗則禍必至也且 國制
最重大臣凡大臣陳請必多曲從故大臣▣鯁直權貴尤忌之
在 純翼之世金載瓚李存秀李相璜數人雖稱名相未免與
金趙相得僅能捱過 哲宗以來風俗日頹居相府者皆疲軟
庸懦吮癰舐痔惟奉行權門之意至近日李最應九年獨相拾 奎鎬泳翊之唾瀋沈舜澤獨相十餘年聽應植泳駿之號令頑
鄙無恥婦孺唾罵唯申應朝十徵不起若金炳德宋近洙之頗
有人望金炳始之頗知斂戢金弘集之頗稱才諝皆旅進旅退
爛熳同歸仲尼有言危而不持顚而不扶焉用彼嗚乎亦可哀
也丙子倭人之來百官日聚政府一人曰某事可如此最應曰
唯又一人曰某事可如此最應曰唯唯唯之外無他言故世稱
最應爲唯唯大臣甲申六賊之變袁世凱日使人盤詰政府舜
澤無以應持套子入寢房自縊其弟履澤救而甦故世稱舜澤
爲套子大臣自古亂亡固有之亦有百年以來無一批鱗臺諫
無一犯顔宰相之時乎朋黨陷溺之深世卿承襲之久傳神護
法良心盡喪積威所劫不能自拔竟至五百年宗社送于此輩
之手嗟乎悲夫有稱亡國之罪豈盡老論者喙雖三尺吾不信 也是時淸人久留我國稔知 上之不足與有爲欲使傳禪
世子一換時局冀有新政數露其意 中宮大懼雲峴之復入
也倡議尊 世子南面受朝賀因以參決庶務少塞淸人之望
然 世子戇騃且有天閹之疾人情不屬內禪若成則號令不
一交構易生事勢反有杌隉之漸而衆不敢忤 旨儀節已定
前參判李容元論其不可疏中有天無二日民無二君之語
上大怒竄黑山島往癸未八月 中宮以復位周歲之月日將
受尊號百官獻賀班未定容元上疏切諫 中宮欲殺之閔台
鎬畏人言力救得釋蓋谷元積忤非一日也二十年之間唯崔
益鉉李容元差强人意而時輩訾益鉉沽直譏容元狂妄嗟乎
擧世皆病風喪心者也四維不張國乃滅亡口談孔孟反爲管
仲之罪人尊儒之效其若是已乎其間洪在鶴白樂寬之疏出 艸野之論遇傷激切或失獻言之體而何至汲汲誅
戮如治逆之律然後爲快於心乎明嘉靖間海瑞上封事其言
甚激幾至罵詈詬辱而世宗心嘉之歎曰大臣不言而小臣言
之中國之人不言而海外之人言之忠哉忠哉竟長繫而免今
之君子▣不以世宗待其君孟子曰吾君不能謂之賊嗟乎孰
爲忠而孰爲賊乎閔泳翊自甲申春周流中國翺翔香港 上
屢召不還詭稱爲國宣力萬里之外坐糜國帑經用益竭而泳
駿以聚斂固結人主▣▣旣久四方輻湊百姓鼎沸府第之閎
麗姬妾之淫侈傔從之豪縱自有勢塗以來所創見而田園租
稅至百萬石以三國甲富登播于中國新聞紙其亦醜矣初壬
午之變 中宮在忠州有妖巫往來言禍福奇中定復位月日
不差由是大惑之召入京使居北關帝廟主禱祀每 中宮有疾 頭按頭腹按腹隨手病減故須臾不相離以姊呼之或稱鎭靈
君或稱北廟夫人甫朞年威勢日張尹榮信趙秉式李容▣等
結義稱姊妹以其力皆居方面閔升鎬後妻李氏妖艶旣▣略
有不謹之名或指泳達或指泳柱而出入禁中諺札
請托八路無阻人稱竹夫人以其第在竹洞也然泳駿疾其妨
己以淫亂聞于 中宮使漸見踈惟鎭靈則曲事之壬辰秋冬
間京城火賊大熾大內時 御之物亦被攫去 上不得已罷
韓圭卨李鍾健捕將之職以人望起前將臣申正熙爲左捕將
朞月之間姦宄屛息而至於鎭靈不能捕治嗟乎其視孟思誠
之治趙大臨邊協之誅普雨亦可以知愧矣 國初兵制立五
衛外則兵水使統之內轄于三軍無專設將臣之任 宣廟壬
辰五衛罷而都監設後遂有禁御諸營之制以武臣擢大將升 平日久方內無兵事文臣勳戚參半居之武臣亦皆世將紈袴
膏粱戲冶如妓女韜鈐尙矣手不知弓髀不知鞍但稱忠武
公遼東伯之後則人曰可以將矣加之國俗貴文賤武朝廷儀
注顯有等級每取武科多至數千奴隷之賤安坐得之用之
如彼其狹取之如是其賤使遇緩急折衝禦侮搴旗陷陣誰將
任其責哉且自開化以來營制屢變內則諸營變而爲武衛壯
禦兩營兩營變而爲前後左右中五營又內營變而爲扈衛營
外則通津創海防營南陽創總衛營忠淸兵營變而爲三道統
禦營如統制使之例北兵營變而爲按撫營如咸鏡監司之例
內任則屬武臣外任皆文官擅事權相掣武臣益解體營旣多
矣不可以無兵於是練兵之議起延淸倭敎師募閒丁演習京
師近萬人各道監兵營或五百人或三百人優其廩料鮮其裝 服謂之胡兵隊倭兵隊而類皆驕頑凶狠夜則作賊晝則▣歸
伍弁髦將令笆籬國禁而自 上皆使優容冀得其力然驕子
難養其不可用亦明矣嗟乎以如此之將馭如此之卒其危矣
哉是時諸閔有三盜之目京城盜閔泳柱關東盜閔斗鎬嶺南
盜閔炯植斗鎬者泳駿之父泳柱者泳駿從父兄而炯植者
泳緯之孽子也泳柱自儒生時掠取京城及五江富民巨賈私
用周紐倒懸諸惡刑日辦千金自奉如王者登第四五年躐至
參判而獰悍如故人稱閔亡亂東人俗諺稱劊子以亡亂蓋極
惡極賤之辭也泳駿於春川創置留守建行宮以擬他日播遷
行幸之所擢其父爲留守斗鎬爲人蠢鄙凶毒而貪爲甚涖營
數年江原之民離散相屬民謂之閔鐵鉤炯植與應植爲從兄
弟故壬午軍變時亦爲 中宮居停主人以武發身破格擢用 年未三十特除統制使到營朞年軍校四出拘鎖富民有田四
五頃無不被逮囚繫累累水陸相屬冤呼之聲徹于道路自嶺
及湖瘐死不絶擁▣成阜日猶不足蓋姓閔者無一不貪而
八路雄邑皆閔宰至於箕伯統使則非閔不爲已十年而若炯
植者古今所始有也民謂之惡鬼或稱狂虎言其能生啖人也
於是八路囂然童謠輿誦亂離胡不來或長嘆曰有何好命數
得見亂離乎炯植以▣▣春遞去而癸巳▣月有東學人聚會報恩之
變蓋東學者西學之換稱而西學卽所謂天主敎也明末西洋
人利瑪竇熊三拔陽瑪諾南懷仁湯若望等次第入中國而其
儀象火器水利之學特精絶足資經濟故徐光啓諸人首悅之
轉相慕效然其所謂耶穌之學天主之說鄙俚誕妄不足與之
相較故中國之士置之不問但其徒譯而成書而已淸初鄭成 功逐紅毛據臺灣康熙中臺灣平紅毛漸復東來與閩廣之民
互相商販時又淸人兵威遠振外夷不敢肆百餘年無洋人之
患道光中漸犯內地始以天主之說誑誘愚民鴉烟之毒遍東
南於是林則徐有兩江之役僅能戡定而迄不能驅之出境及
夫咸豊季年楊洪之亂流血千里賊黨皆宗天主殺人祭天窮
凶極慝曾國藩李鴻章百戰經年雖致恢復之功而中國亦病
洋人以庚申燒天津犯燕京於是遂有城下之盟建天主堂交
和通商至于近日李鴻章總督北洋左宗實總督南洋汽機火
輪兵器諸技各極洋人之長似有通蕃之利然異言亂聦淫巧
蕩心棄本趨末天下疲弊非復前日之中華也然淸人本以建
州小醜困中國卒之據漢唐宋舊域治平二百餘年及其衰也
反爲蠻夷所困亦天道報復之巧也何足怪哉惟 我國最近 中國風氣之通塞政敎之汙隆多與之符合至於 本朝治理
休明崇儒重道之化至于 穆陵之世可謂極矣至 仁祖朝
鄭賜湖使中國還始獻洋人所製自鳴鍾龍尾車諸器東人始
聞有所謂西洋者而及夫 正宗末年儒林朋黨變幻斬艾之
餘俗尙益渝好新騖奇天主之書始漸流行士大夫輕儇浮誕
者率先好之於是治以亂賊之律李家煥朴承薰等皆誅而禁
遂至嚴其後有丁若銅尹持忠之獄隨現薙獮而種子不絶潛
相授受多在南人之家世以南人謂天主學宗長而亦不能辨
者以前後誅死皆南人也 今上初西學大熾逆節非常而次
第擒獲南鍾三洪鳳周等伏誅目捕洋人之潛伏國中者皆斬
之於是姦黨破膽內應旣絶故洋人之逗留海上者逡巡引去
宗社賴安民心底定遂令郡邑各豎斥和碑大書碑面曰洋夷 來侵非戰則和主和賣國以戒我萬年子孫因大索國中凡係
汚染皆殺無赦前後所誅萬餘人雲峴十年之政此其最快者
也雲峴廢洋禁大弛洋人建天主堂於京師設座開講購人學
習其敎似乎大行而反寥寥無聞惟婦豎賤隷不辨麥菽者往往
歸之其始也冒死犯禁 旣弛則反不犯其始也士大夫群趨
如狂而其終也惟癡氓椎魯而已其故何也人蓋見國禁之
至嚴則謂其必有鑄石成金移山塡海奇異可喜之術足以惑
世誣民者故視死如歸欲傾其囷而盡搜之及其發覺潛踪亡
命無一漏網其效反不如中土所傳方技壬遁之能但束手就
屠口稱將生天堂惟願速死刑官矜憫誘以抵賴則當見赦而
終不聽由是死者益衆又其學俚淺不經無老氏之淸淨無佛
氏之玄妙區區粉飾堂獄譸張禍福祗足以欺弄愚民故知讀 書者皆訕罵之閭巷相詬輒曰汝爲天主學蓋諺所稱
亡亂之對號也由此觀之可謂不禁自禁而理勢使然也然國
家將亡必有妖孽亂民之興必藉徒黨非妖言惑衆不足以動
愚夫愚婦故自古姦盜猾賊必因思亂之民煽動妖言造作圖
讖浸淫猖獗售其不軌之謀若張角孫恩之符水斗米及元明
以來燒香白蓮之敎是已 哲宗末壯金益肆其虐民皆嗟怨
於是慶州有崔濟愚者自言天神降乩撰文書造謠言施符呪
其學亦尊天主而欲自別於西學改稱東學往來知禮金山及
湖南珍錦山谷間騙瞞良民祭天受戒宣言李氏將亡鄭氏
將興大亂將作非東學者無以得生吾黨但念天主輔佐眞主
將享太平之福其倡在庚申辛酉間已而誅死其黨屛息然濟
愚死後愚民轉益誑惑欲神奇其跡或稱劍解或稱飛昇或稱 遁形不死現在人間是以其黨雖伏其敎終不絶而務欲與西
學異西學則不塟埋祭祀而東學曰塟埋祭祀西學則耽貨
色而東學曰不耽貨色故其徒信之有若眞道學而其實鄙俚
淺近襲取天主之糟粕云湖南一道爲國南藩山川明秀物産
豐饒通國衣食利用之源半藉湖南其民多材敏通練古來豪
俊幹略往往挺出故百濟用之鼎峙羅麗甄萱用之抗衡王氏
我朝中葉金德齡鄭忠信皆爲世虎臣金千鎰高敬命諸人爲
國光華照耀耳目世稱湖南多人才尙節義信不誣也然沃土
之民逸逸則淫而邪僻之心生焉故富庶繁衍好奢靡輕俠民
性易動不能忍耐且農利惟水田每大旱必先饑左右道
沿海廣斥之濱椎埋剽竊之奸亦從古不絶在麗朝則若屯山
羅州之賊是已 我肅宗朝朴炡以南原府亦誅土賊數千人 壬戌民擾近年火賊湖右爲尤甚且其人多才慧善悟解喜方
術圖讖之學若丹家之權克中毉家之柳尙堪輿家之李義新
朴尙誼在近古皆斑斑可考而其他卦命風鑑星曆射覆奇乙
壬遁之書家庋戶蓄藉口游談凡京師權貴之家支尻低首談
相談命者湖南人十常七八又其地占財源易以致富全州長
城之間比屋素封及賣科賣官之路開策駟擁蓋朝賤夕貴積
錢旣厚不吝增價故科宦之價日益高皆湖南人致之又俗渝
之極狡獪反覆喜傾陷善鑽刺凡婦閹宦掖屬胥役之家昏夜
逐臭請托圖囑蕩覆良善害及他道者亦湖南人爲多由是人
才淵藪之地聲名節義之區始變爲賤鄕漸流爲鬼域其見待
於國中槪與松都西北同才俊淹滯見枳仕路非一日也士無
所之遂相率匍匐于山林之門昂然以學者自命故近日山 延湖南之賤士延頸待哺以其物産素豐贄脩豐饒也嗟乎人
才與時運相止下風俗之變識者憂之此豈特湖人之不幸耶
且近世貪墨日滋而湖南財物殷富可饜其谿壑▣凡官於是
者視民如羊豕縛而刲之一生撞鍾伐鼓皆辦於四考之頃故
京師謠曰願生男官湖南於是官爲跖而吏爲倀椎膚剝髓參
分其贓而監營之吏挾監司之威鯨呑列邑其勢尤橫起居奉
養之節無異京師之權貴其或廉明御史按其辜則勢塗曲
庇飛書請貸御史者投鼠忌器愛烏及屋莫不顚倒唯諾積痼
已深羽翼已成有與國偕亡之勢大院君昰應嘗曰我國有三
大弊湖西之士夫關西之妓也湖南之吏胥也嗟乎惡惡而不
能去非郭公所以亡者乎民吏交惡切齒嘗膽有似百世必報
之讐而及趙弼永爲轉運使巧添名目稅上加稅歲進私獻百 萬緡而三年之中驟爲小論甲富而全湖俱病金昌錫爲均田
御史白地徵稅蠲國結而肥私庄高臥鄕第錄功至承旨湖右
尤病加之以金圭弘金文鉉之貪虐惛劣千金之室夜不貼席
小民無所假貸噞喁待絶嗟乎湖南之民旣才矣而賤矣旣怨
矣而殆將死矣姦民思亂者從而煽之於東學之黨歸者如市
自右道延及左峽無邑無之其衆數十萬訛言茂長山壁中得
龍塘禪師讖訣可以擧事時不可失私通傳告使以癸巳二月
都會湖西之報恩縣初濟愚誅姪時亨亡命居報恩山中以其
學傳授湖西之民素苦士夫之武斷翕然從之蓋兩湖東學皆
宗時亨而時亨年已六十餘自號海月其徒稱以法師如
黃巾之附張角故其都會必于報恩云是時東學人
西自臨陂咸悅東南至光陽順天皆賣牛賣田資裝贏糧負瓢 荷鉢囊刻日赴期塡塞道路民間騷動景象危怖而守令畏縮
營梱喑默莫敢出一令發一卒攔住詰問會報恩者八萬人立
壘築壇建旗鳴鼓有四搶之勢朝廷差魚允中宣撫使洪在熙
招討使領兵隊五百載大丸砲不日下送而密諭寧撫毋勦允
中至報恩發大砲聲震天地丸如驟雨東學黨大懼乞命允中
入其壘諭以朝廷威德衆遂散初時亨誘愚民但持符念呪則
水不沈火不爇雨不沾衣矢石鉛丸皆不入故愚民信之從者
日衆及至都會天大雨衆露立衣冠盡濕其黨稍疑之而如林
之衆無尺寸之兵竹槍木棒而已允中知其如此先發砲恐嚇
之中者輒斃其黨愕眙始相顧聽撫然不因此時一番懲創而
竝其渠魁釋之兩湖紳士皆咎允中失策而伏莾之憂反大三
月允中等振旅還都朝廷動色諭三南道臣期有撫綏安輯之 效然地方官吏反逮其稍饒者脅以邪學納賂而釋破産相望
衆悔其散而旣散矣勢難更合隱忍待時怨毒益深未幾閔泳
駿倡議東學之熾由於風俗頹廢行關兩南湖南行鄕約法嶺
南行鄕飮酒禮賜高年米肉授以壽職堂上帖守
宰望風以暑月行鄕約鄕飮揮汗跪拜醵錢哺啜妨農害事民
甚不便之至於高年壽職者每一帖勒捧名錢三十緡窮民耆
老假貸取辦民謂之老人亂離嗟乎干戚之舞詎足以解平城
而王莾之周官亦無如此養老之法也允中旣還前參議李建
昌疏論有撫無勦奉使失宜已而嶺紳前正言權鳳熙論時政
闕失辭甚剴切其同鄕前正言安孝濟上疏單攻鎭靈君危言
激論觀者吐舌 中宮大怒戟手抵案曰必盡殺言者吾忿可
雪 上從旁慰解之曰祖宗朝未嘗輕殺言者今殺則殺矣世 子安所取法 中宮以語涉世子故怒稍霽鳳熙孝濟皆絶島
安置建昌亦在言者之科從輕典遠竄於是諭政院自今以後
言事疏勿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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