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日還府所布讖文已到近境人皆傳誦 初六日自 雲宮派遣親信人爲文布諭於東徒辭 初七日自本第有書匪類乘船渡海至花梁松山等 十四日 別諭官金慶濟到州主公迎坐正衙招集 是時本邑稅米積年吏逋殆過萬石主公莅任以後 十八日政府草記有曰羅州洪州淳昌安義四邑守 二十二日自廵營梟首朴世綱朴東鎭於錦江此二 二十三日境內匪徒之托名者或始因勒入末乃認 二十五日忽有榜聲喧門主公方承完伯 特除之 二十六日洪州結城保寧大興德山靑陽禮山沔川
於一時戲事而事後觀之適與符合怪哉
旨懇惻主公曰今彼徒皆是閭巷不學之類一度過
聽難以解悟乃以其文翻諺作歌使婦孺咸知朝夕
諷誦
地方有作鬧之漸卽日專書於本官竝以 朝家廵
營之禁飭關文及匪魁崔賊之通文齎送又以制治
已驗之事略陳以送之
匪魁以布諭文宣讀使聽之公令曰汝等今於聽諭
之下不可亂分蔑等班民則升堂伏於楹外常賤則
中階俯伏以聽之於是彼徒不敢違逆而多有怫傲
之色見於面者宣畢公又歷擧姓名摘發悖行而數
之曰如是溫諭猶復不悛繼當以法從事無所容貸
聲色俱厲觀聽者皆爲之肅敬改容
極意刷捧以米爲三千餘石積峙於西南兩倉而先
已賃船出載者二千石其餘行將續裝之際匪擾轉
劇未得出載矣一日諸吏入告曰方今海上亦有亂
黨出沒湖南等邑稅米多有見奪云本邑出載之米
因此下碇於本邑地方逗遛不敢前往請發令還泊
解儲本倉以竢稍定主公亦疑懼未決問計於余余
對曰愚意則不然今此二千之穀令公之所以費心
竭誠而鳩合者也今已出載卽當行船元是正當道
理豈可爲浮言所動還泊解儲乎諸吏所告難保必
信而安知其中又無他事乎今若還解裝船下陸之
稻米又將生無麪之逋矣且匪徒屯結成衆何憚而
不取乎此所謂齎盜糧也假使浮海而有變此在天
數亦足以有辭而待 廟堂之處分幸勿持疑卽令
發船成敗付天可也主公大悟乃促令發船矣一帆
順風直到京江陳省入呈之日度支堂上大加驚歎
不爲秤量只計石數而捧上出尺由是前例雜費無
升斗之徵索比前所得爲三數百石矣該吏之蒙惠
有邑後初見云西倉餘儲米數百石竟爲匪徒之所
攘可勝痛歎
宰當匪類猖獗之時或奮身堵剿或設法防遏一境
得免染汙隣邑倚以爲重匪類剿撫之方專委該倅
便宜行事
人以宣諭一行綢繆匪徒事覺抵法
眞或怙惡樂禍終懷梗頑朝廷之宣諭申複營邑之
撫綏備至而虐焰終不能熄橫流終不可遏京鄕騷
動有一種傳說將遣日兵專行剿滅群情疑懼主公
謂余曰此正振士氣破匪膽之機也乃令諭一鄕曰
方今邪類橫行職由儒道之衰微也鄕中諸儒各以
所居坊里設爲儒稧如古鄕約而參稧之人勿論名
閥如其不染邪者皆許同參以儒待之又或有初爲
勒脅而强染者背暗向明而願參則亦許之又今日
兵朝夕臨境必有玉石俱焚之患人各有儒標然後
可保無憂是以新刻圖署印出將行頒給須各知悉
趁修成冊來納乃以前承旨鄭憲朝爲一州都會長
前郡守李周承爲副會長使之輪通一鄕至若設稧
日酒肴之費自官捐助於是士氣始振一境儒會不
終日而成傍邑亦皆慕效各修稧案而爭相來納於
是刻一儒字於木片裁方厚紙而踏之重踏官印人
給一紙使之傍書當人之居住姓名如號牌式以爲
憑驗沿路各設儒幕替人守直凡諸行人以標考檢
由是遠近人士莫不爭赴願受至若內梗外化者亦
旁曲圖囑期於取去官門如市日夜紛鬧印僮至於
腕脫余言於公曰公之所以爲此欲以卞別邪正資
行鋤治而今不能別其眞僞混淆如此空費紙墨殆
無以應奈何公笑曰無傷也假使反側之徒冒取爲
求生之計則是亦爲向化之漸豈非幸耶此輩至愚
但知貪生由前而汙染由後而向背莫非求生之愚
計也推而恕之誠可哀矜故吾所以不欲深究有來
輒應者也
命湖南匪擾方劇金介男據南原全琫俊屯三禮猝
難剿除故有是 命也然此州以湖右衝要僅以自
保列邑人士倚如長城及聞移藩之報府下吏民及
隣境來者皆一辭願借共爲攀轅之擧達夜熱鬧婦
孺或有恐失而涕泣者是夜余從容言於主公曰公
於此州歷月勞瘁吏民之情可謂相孚矣戰守之具
爲之用此誠湖右一方保守之管鑰也明公今若膺
完臬之命捨此而起則衆心失望賊徒得時城之不
保指日是待矣且今湖南之勢離散之衆猝難收合
猖狂之賊遽難剿討則其成敗利鈍實難遙度然則
湖南湖西均是國家之地而在公收功之得失難易
較然著明矣在國家亦不可臨陳而易將萬一有誤
兩湖俱失則豈非失計之甚乎 朝廷想未及洞悉
湖右之情形而然矣今公以此機事疏論而辭新命
則議者或以爲規避辭劇然君子之立心行事但當
持公守正何以譏議而爲之輕重哉公深然之方且
治疏而先以事情陳稟於揆地
八邑大小民人以願留事不謀而會一路訴營一路
上京自齎糧爭赴者七八百人而自搢紳章甫亦修
別單而上送其狀辭曰伏以國家之官人蓋所以出
治理民而其品秩之高下管轄之大小雖有階級之
殊而其隨材而授任任事而責成則一也故三載而
考績爲其久任試功再任而加勉爲其已驗而求實
也是以受其旬宣字牧之任者若有仁愛之深浹於
民心者則或爲一年之願借或有二邦之爭界是豈
非實心實政之所以不期然而然輿情之所同莫之
爲而爲者乎竊伏惟洪州牧使李公歷試州郡已著
循良之譽博涉鞱略實有儒將之風來莅洪邑今纔
五箇月矣凡百施措無一不出於利國便民之事而
第以目前理棼剸劇之效言之則迨此東擾之煽熾
獨行禁暴止亂之政仰體 聖上之至意奉宣 太
公之曉諭風聲所曁傍郡之匪類亦頗畏縮莫不感
戴而歸順爲亂徒之所迫脅而失所顚連者望風而
歸附願爲之氓此可謂深得人和而衆心成城者也
君子恃而無恐小民依而爲生敬之如神明愛之若
父母佇見德化之廣布而泰平之可復矣際伏聞
政府議案中有列邑剿撫之方專委該倅便宜行事
之 啓請故湖右之民擧欣欣然相告加額而待
允下之音不意今日有湖南旬宣之 特除邸報一
至闔境鼎沸遑遑汲汲奔走號哭奚但以乳兒之失
哺孤舟之無維爲喩而已哉李公離邑之日卽湖右
奔潰之秋也如彼悍惡之匪徒誰爲之禁遏哀此困
迫之殘民誰爲之保護哉以 朝家視之一邑之與
一省宜有大小之別而一視皆民爲之拯濟之恩一
也且不可但以一邑之民情言之若如政府之議
啓而授之以管轄剿撫之任則湖西一省賴以全安
在 朝家實有授任責成之效而在湖民均被宣恩
施仁之澤矣生等以草野遐氓豈敢與議於 朝家
官人之大政而曰痛曰癢必呼父母而不避呵叱人
之常情也至情所迫不暇顧經法之攸重玆敢冒萬
死大聲疾呼於秉軸摠揆之下乞以此萬口輿誦登
奏 天陛還仍李公以洪州牧使之任救我萬姓垂
死之命云云是時匪徒四起顯有稱兵之狀騷訛日
興莫可鎭定廣川市民鄭元甲卽李昌求之爪牙而
極惡絶悖者也葛山村氓李漢奎卽金參判鶴根家
卵育之物而首亂行悖侵凌主家者也先已捉囚而
報營者也今於煽訛之際爲鎭衆心先將二凶杖殺
之以示有賊必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