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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城洪室。來住邸中云。可免孤寂。而洪郞許唁狀。後便裁送矣。汝滲過甲後。又來住而弼姪。終少向學之志。可謂徒勞無益。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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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邑軍器見奪後。出送公淸兩營兵捉去徒黨者。自兩營不下一杖。一竝放送。此雖好生之德。烏在其懲惡之意哉。厥徒初雖縮伏。今則意氣揚揚。初云背道者。今則復舊。且多有入道者。又有暗回私通云。可痛可悖。人皆曰更起。若更起。則必有殺戮。不可安坐此處。緬思桃源。自歎身世拙而已。將奈何。
所謂入學多年。欲罷不能。敎誘弟子。或至千餘名者。懷德之張ㆍ郭【梧井】ㆍ鄭【栗洞】ㆍ金【洽泉】ㆍ文義吳一相【字大而】。自稱三南都檢察。薄雲姜采西ㆍ崔明基ㆍ李一善。卽軍器作變者也。皆殺無赦而此若全放。則不可成說耳。
完府賊出。見招討使關文。則渠魁金順明十四歲童壯士李福弄。捕殺之。又殺賊兵五百餘名。獲銃鎗三百餘柄。將爲不日復城云。萬幸萬幸。此近徒黨。見此關文。有大不懌之色云。其意甚陰凶耳。渠之道。渠獨爲之。無誘人無脅人。而入道無作黨無害人。處一邊而爲之。則區別異類。無相干涉而已。豈有今日之變也。
向自本邑。捉得厥黨二人。則乃是黃海道人云。是梧井張接主淵源。欲見先生而來見捉矣。行槖中搜得東學文書。而雖在枷絏之中。猶誦侍天主之呪文云。此可謂 吾鄕欲設鄕約。依營關而爲之。搜出古之立規。主倅爲執綱。居昌叔主爲契長。各面出正俗一人。副正俗一人。檢察一人。而雖爲二次儒會。尙未入彀者。皆避正俗之任故也。內南則後谷聲哉。爲正俗矣。限死謀避者。此時大畏東徒。欲禁入道。則作黨持鎗。夜入其室而欲殺之故也。旣在此任。目見耳聞。而不之禁。難免尸素者。不如。不爲也。如是則將有甚於前日之患矣。
士英以負行商班首。亦多徒黨。東面宋寶卿ㆍ士賢ㆍ嗜汝。秋谷善一。細橋景學及他處人皆入此。而以今所見。不畏東徒。猶有捉治之人云耳。皆只着小氅衣。而行於邑村間耳。 [書]
院溪到門。當此時。草草以過。而欲立一雙笛。則才人輩亦入東徒。艱辛推用。泰淳榮到時所入者。則竹破聲嘶難堪聽。還可笑也。參奉許去書便卽出送。而樣貌無好耳。